我把冷藏的水仙球又拿出来,洗净,放在水盆里养着。这让我想起去年水仙花开的惊喜来。
那个深冬,风带着寒意袭来,雨不期而至。忙完家务,牵了皮皮遛弯回家。坐在桌前喝茶,却惊喜地发现,我的水仙又开了四枝。现在可用花团锦簇来形容了,广汇公园尚景,我的水仙!
深绿的叶子,厚实圆润,呈长园形,手指宽。郁郁葱葱地,泼洒在浅浅的瓷盘里,只需一点点水,她们就绿着生长,洁净地盛开。我原先不知水仙为何有叫金盏银台的,等看过水仙花,自是恍然。你看那金黄的花蕊,酒杯形状,立在花朵中央,可不就是“金盏”了。而那纯白的六瓣花就是“银台”无疑了。
现在两盘水仙,除了完全绽放的六枝。有四枝花,半开半合,还有两支打着苞。那花苞有些特别,长长的,扁扁的,白中带着浅绿,倒像把精致的手术刀了。昨天我清理房间,把两盘合并在一处,因为女儿说,那个蓝色的花盘不好看。是的,还是素净的白更好些,这倒更符合水仙的气韵了。我把水仙搬到客厅的玻璃橱窗高处,于是她的清香满屋都是。
我想起安贞医院大厅里的六盘水仙花来。那时我咳嗽厉害,去安贞看病,一进大厅,那水仙就撞进我的心门。那是更美的六盘花!因为空调开着,花开得更加繁密了。护士天使还用金色的绸条装饰着。花盘里装着小半盘的碎玉般的小石子,衬得水仙茎更为白嫩美好来。
“借水开花自一奇,水沉为骨玉为肌。”单瓣的水仙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,没有百合的高雅出尘,但在萧索的寒冬,只有她敢与梅花比肩并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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